程如雪轻声呢喃着，眼中是一片怅然失神。
李建斌点点头，叹息一声，没在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人离开了，却还留下了太多的遗憾和心酸。
程如钧是如此，还有几个战友，又何尝不是如此？
程如雪将盒子扣上后，久久无言。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叩叩叩”清脆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还伴随着一声响亮的“报告”声。
李建斌当先回过神来，“进来。”
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普通队员，“大队长，无双教官，上面来人了，说要见无双教官。”
这会程如雪也回了神，两人对视一眼，来了。
“让上面的同志进来吧！”李建斌说完后，队员就走了出去。
李建斌又看了一眼程如雪，“你的脾气要收敛点，先将这次的事情过去了。这次事情可大可小，我还是想着能小一些。要是事情不太大，你的军衔升衔还是有希望的。”
程如雪本来是不甚在意的，事实清楚明了，她知道会怎么说，但是如果对方用词上或者态度上要是不妥的话，她也不是那种会忍气的人。
可她当看到李建斌眸子里的期盼时候，心中软了一下，点了点头。
李建斌长出了一口气，看向她手下的箱子，眼神柔和，“如钧曾经说，他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身为哥哥，自然要照顾好你，不光是生活上，事业上我能努力十分，也不能做九分九。只是希望你能配合我一点，别可劲拆我台就行。”
程如雪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也有温情和感动闪过，嘴上却嫌弃道：“行了，你别啰嗦了，我知道啦。这次我保证，只要对方不过分，我一定无比配合，配合无比。”
李建斌松了一口气，刚要张口在说些什么，就听那个令人软着不是，硬也不行的祖宗又悄声嘀咕道：“不就是装孙子么，虽然不太爽，可是我也就勉强装这一次吧！”
李建斌嘴角一阵抽搐，所有的话都咽下去了。
程如雪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我是孙子，我是孙子，这会我是孙子。”
李建斌将头转开，实在是不想在看她。
很快，门再次被推开，并肩走进来两道精神奕奕的常服军人。
李建斌都摆好了客套的笑容，却在看到其中一人时候，有点惊喜的意味，“秦明亮，怎么是你小子？”
被他叫做秦明亮的人对他咧嘴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怀念，“大队长，久不见面，甚是想念啊！”
李建斌哈哈一笑，“你小子把舌头给我捋直了，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