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楚府。
楚倾月特意早,今日是柳予安结案之日,她作为柳予安的辩护状师,需要早一些到达大理寺处理一些证据,可惜还是起来晚了。
从楚府到大理寺的一路上,楚倾月都能听到人们各种各样的咒骂声,无非就是在说她为虎作伥,帮助恶人等等之类的词语。
“哼,勾搭王爷勾搭霍大人如今还和小侯爷不清不楚的,下贱!”
“谁说不是呢!柳予安明摆着就是杀人凶手,楚倾月还要为他辩护,狗男女不得好死,一定会遭雷劈!”
“真以为自己翻了两回案就是神探了?一个妇道人家不回家绣花喂奶跑来公堂掺和男人的事儿做什么,恶心的玩意。”
“呸……!”
一道又一道充斥着辱骂侮辱的词语流入到耳中,要不是还有重要事情缠身,她一定会好好地与这群无知白痴探讨一番什么叫下贱,什么叫遭雷劈。
终于,一个时辰之后,楚倾月骑着马来到了大理寺,与此同时一同出现在大理寺门前的还有兵部侍郎公子李淮玉,尚书王海,以及老侯爷柳上清。
“楚倾月!”
李淮玉咬着后槽牙叫着楚倾月的名字,眼神之中的恨意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一般。
不过,李淮玉也只是发了狠的叫着楚倾月并没有其他举动,便转身与李大人进入了大理寺。
“有病。”
白了一眼李淮玉,楚倾月回过身与王尚书和老侯爷行礼。
王尚书王海和老侯爷柳上清她倒是第一次见面,本想和善的打个招呼,可王尚书压根就不理会自己。
倒是老侯爷停下了脚步,双眼半眯着上上下下看着楚倾月,半晌之后方才说出一句话。
“莫要让老夫失望。”
话音落下,老侯爷与一干侍从进入了大理寺内,只留下楚倾月一人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头疼不已,尤其是李淮玉那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的眼神,似乎有深仇大恨一般。
她不就是废了李淮玉一条胳膊么,有必要和杀父之仇一样不共戴天么。
实则,楚倾月并不知道她打了李淮玉那天发生的事情。
霍安命令大理寺侍卫去告知三王爷楚倾月和李淮玉之间发生的矛盾,得知此事后,萧玉珩给兵部侍郎李大人写了一封书信,至于信中的内容是什么只有写信人和看信人方才知晓。
李大人在看了信后,又是对嫡子李淮玉一顿毒打,这才有了今日李淮玉见楚倾月恨得牙痒痒的一幕。
大理寺内已经坐满了人,外面看热闹的人群也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任何一丝好戏。
啪的一声!
霍安正坐于公堂之上,一身官服威严无比。
“带犯人上堂。”
一声令下,大理寺侍卫将双手双脚带着手铐脚镣的柳予安押送到公堂之上,紧紧几日的光景,那威风八面无恶不作的小侯爷便瘦了一圈。
老侯爷虽然恨铁不成钢,可看自家儿子被折磨成这样子,做父母的怎么会不心疼。
“诸位,在下诸葛延受王尚书和兵部侍郎李大人所托,为无辜而死的王大小姐指认罪人柳予安的罪行。”
此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一身青灰色的长衫几分儒雅,男人手中握着一把折扇,再看向楚倾月的时候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楚倾月来之前也听闻了王家和李家请了一个大有来头的状师,好像是什么萧国状元郎,只是这个状元郎不喜欢入朝为官,便在都城开了一间私塾。
为了让柳予安认罪伏法,王家和李家好大的手笔。
“众所周知,小侯爷求爱不成在清风阁杀了王宁萱一事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如今圣上下旨的三日期限已到,不知小侯爷还有什么话想说么。”
诸葛延并没有如以往的状师一样,一上来就控诉柳予安种种罄竹难书的罪行,而是给了柳予安辩白的机会。
“女人,你快跟他们说小爷没杀人!”
柳予安转头看向楚倾月,让楚倾月告诉世人他柳予安并非是杀人凶手。
“诸葛公子,在下楚倾月,是柳小侯爷的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