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乔慕津心情似乎也没有恢复的迹象,独自坐在沙发里,微微拧着眉头看着窗外。
米夏看得心惊胆颤,终于忍不住开口:“你不要生容逸的气啦,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
乔慕津闻言,忽然就冷笑了一声:“谁告诉你我在生容逸的气?”
不是在生容逸的气?那就是在气她了?
米夏脸色一变,迅速避祸,说了句“我去洗澡”,转身就走进了卫生间。
乔慕津坐在那里,闻言眸色微微一变。
米夏走进卫生间就傻了,她右手吊在胸前,怎么也没法自己洗澡啊!
不知怎么,她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从前自己给乔慕津洗澡时候的情形,下一刻,米夏猛地摇了摇头,用力甩开那些画面。
她开始举着喷头在自己身上做试验,看看怎么洗才能不影响手臂,又能洗得舒服。
谁知道她的喷头刚刚举过头顶,卫生间的门忽然就被推开了。
乔慕津站在门口看着她,“既然我腿受伤的时候你照顾我,现在你手受伤了,就换我来照顾你好了。”
米夏一下子呆在那里。
乔慕津反手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洗完澡,米夏羞愤难当地将自己藏在被窝里,给景澄打电话。
“景澄……”一听到景澄的声音她就差点哭出来,“救命……”
“你怎么了?”景澄好奇地问,“别告诉我是因为参加傅景初的订婚宴受刺激了!”
米夏这会儿哪还有心思想傅景初的订婚宴,她欲哭无泪,“我手脱臼了……”
“啊哈?”景澄一听,却乐呵了。
米夏顿觉交友不慎,却还是将今晚发生的事情遮遮掩掩地讲了一遍。
虽然她刻意避去某些重点,可是聪明如景澄,却直截了当地问到了事情的关键点:“哦,所以你是习惯性地走进卫生间想要服侍他洗澡,结果发现他根本不需要服侍转身离开的时候摔的,那你摔了之后呢?是不是换他来服侍你?”
米夏的脸瞬间热得快要烧起来一般,支吾着回答不出来。
景澄在那头笑得直不起腰来,“你跟我说说,他怎么服侍你的?”
“江景澄!”米夏只要一想到卫生间里的画面就觉得全身无力,恨不得能有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可是现实没有地洞,乔慕津却还是要面对的。
“景澄……”她又可怜兮兮起来,“你帮我好不好?你每天过来帮我洗澡嘛!”
“切!”景澄嗤之以鼻,“你当我是你使唤丫头啊,有人服侍你干嘛要我来?”
“你是我好朋友啊!”米夏控诉,“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好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景澄语调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们俩的二人世界,我哪敢打扰啊?回头乔慕津怪我破坏了他的福利,暗地里整我怎么办?”
“江景澄,你卖友求荣!”
“这叫趋利避害。”景澄说完,直接道,“挂了,白白!”
米夏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断掉了。
米夏很想死。
也许是为了报答她之前的悉心照料,现在她受伤了,乔慕津对她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
比如喂她吃饭,帮她穿衣服脱衣服,以及每天晚上帮她洗澡……
更让米夏恐慌的是,每晚帮她洗澡的乔慕津越来越过分!
尽管那时她帮他洗澡也有过这种体验,可是毕竟两人所处的位置换了一下,感受更是截然不同。更何况她当初只是循规蹈矩地帮他冲凉,而乔慕津却……
米夏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身处危险边缘了!
乔慕津素日里都是优雅沉静的高冷模样,殊不知他越是如此,米夏越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