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甜儿一觉睡醒,懒洋洋的起身找了点儿水喝,发现她是在段律痕的卧室里,而段律痕却没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睡的皱巴巴的,有点狼狈,于是回到自己房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才神清气爽的下楼去。
走到楼梯拐角处,她就听到段律痕的声音。
段律痕的声音冷的像北极寒冰,她从来没听到过他用这么冷的语气和她说话,哪怕是初见时都没有。
她有些好奇的驻足,扶着楼梯探头望下去。
段律痕双手插兜站在客厅中间,散漫慵懒的姿势,却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势。
在他对面,站着一个长发飘飘的漂亮女生,完美的五官,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妆容,浑身上下一水儿的名牌,黑发明眸,皓齿朱唇,很漂亮,只不过就是像花瓶里的假花,虽然美的很精致,却少了几分灵气儿。
“痕哥哥!”女孩儿大大的眸子迷蒙着委屈的雾气,看起来受了好大的委屈,“为什么我不能住在这里?爸妈都不在家,我一个人回别墅住多没意思?我就要住在这里嘛!”
女孩儿扭动身体撒着娇,那楚楚动人的样子连井甜儿都觉得我见犹怜,只可惜段律痕的声音还是冷的像蒙了一层冰碴儿,让人听了连骨头缝儿里都泛着凉气儿,“没商量!要么回别墅,要么住酒店,马上走!”
“痕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女孩儿眼里的雾气终于凝结成泪滴,大颗的滚落下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肯?我学钢琴学插花学礼仪,一切都努力做到最好,为的就是有一天能配得上你,我做了这么多,难道你都看不到吗?”
“你学到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会让你受益终身,和我没关系!”段律痕的声音依旧冰碴儿一样冷。
听了几句,井甜儿听懂了,这应该就是那个蒋梦瞳了吧?
世界闻名的少女钢琴家,刚刚结束了她的世界巡回音乐会,想搬到这集训中心的小别墅和段律痕一起住,被段律痕无情的拒绝了。
其实,早晨说起蒋梦瞳时那副吃醋的样子,她完全是装的!
谁能没个过去呢?
她不是也有个莫霆烈?
只要现在他们的心在一起就行了!
她可不像她妈那么好欺负,随便来个小三儿就能把她挤兑走。
她会十八般武艺三十六计七十二变,想觊觎她的男人先掂量掂量自己那点分量够不够她算计的,到时候被她弄的一鼻子灰,可别和她计较她忘了手下留情了!
耳听着段大少爷冰冷的声音那么迷人,那么给力,她怎么好意思不下去捧捧场呢?
腰肢一动,她飘然下楼,走到段律痕身边轻挽住他的手臂,在他颊上柔柔吻了下,“亲爱的,人家没醒你怎么就下来了?人家醒了看不到你好怕!”
她的声音又甜又酥又麻,瞬间就把段律痕的魂儿给勾走了,侧眸看她,宠溺的摸了下她的小脸,“怕什么?”
“怕我不在你身边,你被勾走了怎么办?”她昂着小脸看他,委屈的嘟唇,声音娇嫩甜腻的能掐出水儿来。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装的这么甜腻的样子,段律痕还是很受用,宠溺的亲亲她的脸颊,“怎么会呢?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别说是一般的狐狸精,就算是来上千八百个妲己都勾不走!”
“痕!你真好!”她踮起脚尖吧嗒一口亲在段律痕的颊上。
两个人柔情蜜意,一唱一和,蒋梦瞳脸都绿了,看着井甜儿,颤抖着声音问:“痕哥哥,她是谁?”
“她叫井甜儿,是我的未婚妻,你未来的嫂子!”段律痕环着井甜儿的肩,宠溺的偏头在她娇嫩的小脸上轻啄了下。
蒋梦瞳只觉得当空一道闪电劈下来,将她劈的四分五裂,踉跄着退了几步。
不!
不可能的!
她的痕哥哥向来洁身自好,不近女色,虽然身价极高,身份极尊贵,可从来没有那些上流社会公子哥的坏习气。
一直以来,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女孩儿可以接近,虽然他对她一直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她丝毫也不介意,因为他对谁都是这样。
他对她冷,她一厢情愿的认为不是他不喜欢她,而是他生来冷情,对谁都如此,可她今天才知道,他对她冷,只是因为她不是可以让他燃烧的那个人!
他对他身边那个叫井甜儿的女孩儿,居然可以笑的那么温柔、那么宠溺!
这还是那个有着高贵尊雅却疏离冷漠笑容的段律痕吗?
他怎么可以笑的那么温暖,那么宠溺?
心脏剧烈的痉挛,像是心上最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的挖走了,又疼又空,难受的要死。
她弯下腰,捂住胸口,死死的皱起眉头,“痕哥哥……我……好痛……”
双腿一软,她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