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纳寒珏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贴在轻歌的肚子上和他的儿子交谈几句,尤其是四个月之后有了胎动,他更是乐此不疲,和他儿子隔着轻歌的肚皮玩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脚的游戏。
时光如沙漏,转眼间九个多月过去,到了宝宝的预产期。
晚上轻歌觉得肚子疼,刚翻了个身纳寒珏就醒了,“歌儿?”
“大概要生了。”轻歌呻吟了一声。
纳寒珏一跃而起,照顾着轻歌起床换好衣服,开车赶往医院。
生孩子之前的阵痛是最煎熬的事情,轻歌一会儿就疼的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纳寒珏的脸色比她也好不了多少,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另一只手,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砸。
“歌儿,要是实在受不了我们就剖腹产好了。”
“不要,医生说我胎位很正,可以试试。”
轻歌阵痛了一天一夜,宫口开了一半就不再继续,产科主任也急的满头大汗,最后说,“你们还是考虑一下手术吧,这样下去,准妈妈的力气都折腾没了,再生的时候会有危险,孩子在子宫内待的久了,也有窒息的危险。”
“那还等什么?”纳寒珏爆吼:“赶紧手术啊!”
他的一颗心仿佛被扔进了一颗冰凉的无底洞,看着轻歌疼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他从未有过的害怕。
以前听说过有人生孩子是一脚生门一脚死门,那时觉得好遥远,可是现在看着他的歌儿,他觉得恐惧的浑身都在哆嗦。
他的歌儿、他的孩子都是他的命根子,他不能让她们有事,决不能!
轻歌被推进去一个小时了,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不,是度秒如年,就像被架在火上烤,每一秒都难受至极。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小护士笑吟吟的抱着一个用毯子包的严严实实的宝宝出来,放进他的怀中,“恭喜您,您夫人给您生了个小帅哥,六斤二两,母子平安。”
纳寒珏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如果不是护士把他的宝贝儿子塞进了他的怀中,他一定会瘫倒在地上,他使出浑身的力气才抱住怀中的小家伙,眼睛模糊的眼不清楚怀中宝贝的样子。
“我妻子呢?”
“已经推进病房了,她麻药还没过,你注意一下,要平躺六个小时,不能喝水进食,有事随时找我们。”
“好!”他连连点头,抱着儿子走进病房。
轻歌安静的躺着,额上的头发都湿了,他俯身在她额上亲了亲,将儿子放在婴儿床上,一会儿看看轻歌,一会儿看看儿子,从未有过的幸福。
轻歌又睡了三个多小时才醒,睁开眼睛就找小家伙,纳寒珏把小家伙放到轻歌眼前,轻歌笑着眯起双眼,“哇,他好漂亮啊!”
是呢,都说初生的婴儿都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一样,可是他们的儿子白白嫩嫩,要多干净有多干净,那小巧的鼻子,秀气的双唇,好看的不得了。
“那是,不看是谁的儿子吗?”纳寒珏骄傲的昂了昂头,在轻歌的唇上狠狠吻了一下,“老婆,辛苦了,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他也是我的心肝宝贝。”轻歌嗔他一眼,在小家伙脸上亲了亲,“他一直在睡吗?”
“刚刚醒了,哭的厉害,我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吓死了,找了护士过来,护士说他渴了,我给他喂了二十多毫升的水呢!”纳寒珏脸上都是初为人父的骄傲光芒。
“哦。”轻歌舔了舔唇,“我也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