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就这么枉费心思,还白走了一趟,难道一点都不想知道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吗?”
盈盈当然想知道……可是这杨莲亭千方百计不让她走,反倒是让她觉得可疑。莫不是还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吧?
她好歹也是黑木崖名正言顺的圣姑,他虽然任大总管之职,想要光明正大对她不利,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真想要对她做什么,他也得掂量掂量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心思电转,她顿下脚步,一手横亘在小腹前,盯着他的眼睛,有些不耐地压下眉头:“你说。”
这神情,简直和教主一模一样!
杨莲亭说不清喜恶,哑着嗓子说道:“大小姐此时此刻不呆在房间里沐浴更衣熄灯就寝,便偏偏来了这么偏僻的禁地,是偷了教主的黑木令,想要将它交给任我行和向问天埋在教中的暗桩吧?”
盈盈呼吸一窒。
杨莲亭笑得得意,嗓音微微提高,“全被我说中了吧,任大小姐。”他欣赏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色,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任大小姐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任我行这么容易被救出来,还能够联系到什么暗桩找到任大小姐联手合作吧?”
“……你设计于我?”盈盈简直不敢置信,到底没有失态,只是脸色已经沉了下去,“你到底想做什么?”
“也没什么……”杨莲亭神情轻佻,“只是我这总管之位坐得太久了,有些腻了,想换一个位置坐坐。”
盈盈先是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个靠出卖色相爬到如今位置的人竟然野心不小。只是,他有什么能耐说出这样的话来?以色侍人之人莫不是以为仅凭着一张脸便能将教主之位诓到手吧?他将东方叔叔当成什么人了?她冷眼相瞧,目露不屑:“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觊觎教主之位!可是,就凭你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他被她满眼不加掩饰的轻蔑之意刺激到,脸色一变,可随即掩饰下去,挂起一抹轻佻的笑容,“单凭莲亭一人自然是痴人说梦,可是,这不是有任大小姐你帮忙嘛。”杨莲亭简直笑得花枝乱颤,“任大小姐能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代表事情已经办成了嘛,不是么?”
盈盈一愣,半晌反应过来,脸色大变:“东方叔叔!”转身便往自己的别院跑去。还没跑出几步,就被飞扑过来的杨莲亭从身后抱住,紧紧箍住了腰身,“任大小姐一听教主有难就急急跑去相救,看来对教主也不是全然无情呢。平日里那副冷淡的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啊。”
从背后被箍住,盈盈便是要打他也借不到力,急得怒声叫道:“放开我!”
杨莲亭当然不肯撒手,手上动作不怠,嘴上更是不饶人,“任大小姐果真是温香软玉,也难怪教主总是念念不忘,当真是令人销魂呢!不知莲亭可有那个福分一亲香泽?”
“无耻之徒,痴心妄想!”盈盈简直怒不可遏,她便是遇到了再多的无耻之徒,也没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个更加不要脸的。她气得也不肯多想了,运起内力便将他震开,转身走过去便要一掌击毙了她。手方才提起,内力也才运到一般,突然间便觉胸口一疼,整个人好似被重物砸到了一般,膝盖再也支撑不住,软软跌坐在了地上。
她捂住还在抽痛的胸口,紧紧咬着唇,压抑住那已在唇齿边上徘徊的呻吟,心中却是大惊,细细想了一遍缘由。
“任大小姐好凶悍的性子啊!”杨莲亭笑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杀我是吗?我就在你面前,你倒是来杀我呀。可是你如今这娇软无力的模样,想要杀我怕是有些难呢。”
“你……”盈盈受不住挑衅,胸口疼得愈发厉害,几欲晕过去,额上冒出密密的细汗。给东方叔叔的酒水里下的只是普通的蒙汗药,没有任何人经手,应当不会有问题才是……她突然间便想起那封诡异的无字信,看来是自己一时不察,着了这人的道。她抬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怒火,几乎要将眼前这个人给灼伤:“无耻小人,你也只配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
“事到如今,还要嘴硬,也不看看现在谁是刀俎,谁是鱼肉?”杨莲亭一把抬起她的下巴,“任大小姐这么不识相不知趣,看来还是教主一手给惯的……也罢,莲亭身为属下,自然要为教主分忧,替教主好好调教调教任大小姐。”
盈盈瞳孔一缩,喝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教主如今也自身难保,大小姐也不想想看,整个黑木崖还有谁能救你?”杨莲亭笑得得意,眼里露出一丝丝阴狠来,他伸手去摸盈盈的脸,却被盈盈避开,他也不在意,反手摸上自己的眼角,讽刺地说道:“教主还真是喜欢你……就因为我这双眼睛有几分像你,才把我像狗一样养着。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好的?”邪笑一声,“难道是皮娇肉贵,床上功夫特别好?”
盈盈简直被气懵,“住口!”
“是被我猜对了吧。”他笑着一把扯开盈盈的衣襟,飞快地摸了一把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啧啧叹道:“果真如此啊!”
盈盈强忍屈辱,一把打掉他的手,只恨使不出半点内力来。她护住自己的身子,向后缩了缩,咬牙切齿地朝他低吼道:“别碰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