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歌一算错,她就躁。特别是那种计算复杂,错一步就要重新再来的题目,只有自我放弃的乱涂能表达内心的崩溃。
她可以花好几天的耐心去细笔描绘一幅画,但没办法花两个小时纠结一道物理题。
“别着急啊,慢慢来。”
秦听南拿过她桌面上放着的橡皮,身体半倾过去,帮她把涂黑的地方擦干净,低沉好听的声音,“哪里不懂?”
宁晚歌犹豫两秒,转过脸眼巴巴的望他,“都……不懂。”
“……”
秦听南第一次话噎。
她甚至能感受到秦听南隐忍着想表达的意思——那你算了半天儿,在算什么?
宁晚歌趴在桌边看秦听南算题,从他修长好看的手指,顺着喉结、下颚线,一直看到他发红的耳尖。秦听南低垂着眼睫,侧脸的情绪还是淡,声线平静的说:“看我做什么?看题。”
“哦……”
宁晚歌去看过程,她问:“这个怎么来的?”
秦听南:“?”
宁晚歌:“?”
秦听南解释了一遍,宁晚歌没听懂。她只能再问一遍:“哪来的?”
“……”讲不下去了。
秦听南开始敷衍:“……我的,我的。”小秦老师,遇到职业生涯瓶颈,他可能真要把自己赔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