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伊容不知道的事, 她的突然失踪让知青点的人全都急疯了。纷纷问村里人都说没见过她, 后来刘圆圆听到一个小孩子说陈伊容一直在找小正, 刘圆圆问找到小正的时候, 才知道这孩子根本没遇到陈伊容。
这下,刘圆圆不确定了, 天黑得那么厉害, 知青点的人就想让队里派人一起去找。
林正强听到说是陈副省长的千金丢了,当下不敢耽搁, 立刻发动村民去找人。
等陈伊容回到知青点的时候,知青点的人已经在满山遍野找了一遍,现在全都累得腰酸背痛, 在知青点门口坐着歇息呢, 刘圆圆看到她从小道过来,忙惊喜地迎上来, 抓着她的胳膊一脸担忧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弄成这样?”
陈伊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上,她胳膊上的袖子被撕了好几处口子, 脚上, 膝盖上全是泥。
“我遇到一只狼了,跑得太快,跌倒了, 差点没下来。”
其他人也都围过来, 有的惊呼起来, “啥?遇到狼了?你跑深山里干啥呀?”
陈伊容叹了一口气, “这不是看没有柴火,到山里捡吗?”
听到她差点被狼咬死,大家伙也没有责备她的想法了,毕竟人家为了捡柴和可是差点被狼咬死。
王喜跑到村里告诉人已经回来了。
这一夜就算是过去了。
哪知道第二天,上工的时候,大家都在传陈伊容失踪的事情。
有人说陈伊容出去那么久是跟男人私会的,回来的时候听说身上脏乱不堪,一看就是被人那啥了。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给她编了个野男人叫刘二虎。这名字,陈伊容听都没听说过,但听人说话的证据,也知道这刘二虎不是个好东西,不是二流子就是偷鸡摸狗之辈。
为啥怀疑是他?还不是因为发动人找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不在吗?
谁知道两人之间有啥龌龊呢?
至于,为什么不是宋向军,大家都以为他已经提前回县城了。
这事情传得有鼻子有眼的,甚至连时间地点人物都说得一清二楚。
陈伊容知道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一家家找上门。
之前,她在厂里的时候,只要心里不舒服就把那些说她坏话的人怼得哑口无言,虽然她拿孟长林没办法,可自己能爽一点的,她还不介意当一回泼妇的。
现在,又有人惹她,当她是死的?
别人看她连工也不上了,直接找上门来。
这大早上的,大家伙还都在吃中饭呢,一会儿就要开工了,大家都是能歇一会儿就歇一会儿的。
陈伊容找了一圈,终于找到最先传出八卦的人,对方是村里有名的快嘴,最喜欢说人事非。
陈伊容找上门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饭。
看到她进门,大家伙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当家男人林有福从凳子上站起来,“陈同志,你怎么来了?”
林有福之前分工的时候一直跟着陈伊容装车,两人也算是认识了。
陈伊容没有答话,而是直直地看向桂花婶,刚才她问了一圈,最终源头出在这家,“我想问下,桂花婶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要编排我,说我和刘二虎跑到山里干见不得人的事。”
在陈伊容进来的时候,桂花婶就躲在她男人林有福身后,怕她找自己麻烦,没办法,只因为这人来头太大,她惹不起。
林有福阴沉着一张脸,扭过头看向桂花婶,看到她脸上闪过的一抹心虚,立时明白了。
这么个祖宗讨好她还来不及呢,他这蠢婆娘居然还把人给得罪了,气得林有福直接转过身,扬起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丝毫没有掺假,力度很重,直接把桂花婶扇得头晕眼花。脸都肿起来了,就是陈伊容亲自动手都未必能有这个效果。
陈伊容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动手,一点也没有想要阻止他的意思。她就是这么狠的一个人。谁让她不好过,她必须奉还。
在男人打了一巴掌之后,陈伊容微微低头摸了摸自己手里的毛主|席徽章,缓缓抬头,两只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桂花婶,慢条斯理地说,“林大叔,这次我给你这个面子。不跟她计较,下回,再惹到我,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好过。”
说完,不等林家人反应转身就走。
林有福见她没有追究,看她也只是一个人过来,没有惊动别人,便知道她这人还是给人留面子的,心里也领这份人情。至于,她放下的狠话,他也不生气,任谁别污蔑出了那种事,都会气急败坏的。
送走了人,他直接转过身来,指着桂花婶问,“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全村谁的闲话都能传就她不行!你是不是疯了,她可是副省长家的闺女。”
桂花婶捂着被男人打肿的半边脸,有些委屈,她这人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嘴碎,喜欢说人事非。
之前,她也不过是受了王文慧的启发才把两人联系到一块儿,顺嘴说了出去。
这种事情,传得很快,大家传来传去,谁都不知道源头在哪,可这次,偏偏不行。大家伙都不敢得罪陈伊容,为了撇清关系,立刻把人招出来了。
于是,桂花婶就悲剧了。她也觉得自己冤枉,抽泣着道,“我这也不是受了别人的挑唆吗?是那王文慧说的。”
林有福眼睛一眯,他联想到之前的传闻,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对桂花婶道,“你现在立刻就到知青点把自己受人挑唆的事情说给陈伊容听。千万别让人家真的嫉恨咱家。”
他家孩子一直想要到县里当工人,偏偏一点门路也没有。这些日子,他被分配搬稻穗,也算是和陈伊容打了个照面。搬稻穗的时候,一点也不敢让她干活,就是想存心讨好她的意思,只要这人有心,漏一点消息给他们,他儿子未必没有机会到城里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