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佳怔怔的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慢慢变回了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女人模样。
“羲羲。”他轻声唤着。
“终究最想见的还是这个女人,那我就很好奇了,这两年多来,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们呢?”
“我……”
“让我猜一下,起初想先赚钱,然后因为事业忙,接着香车美女,纸醉金迷,早已把曾经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两个人,抛到了脑后,要不是昨天无意间撞见了她们,你恐怕还没有打算找她们吧?”
刘羲弯下腰,盯着对方的眼睛,邪魅的笑着,季林佳对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内心却泛起一股寒气,两年多来,他不是没想过自己所经历的事情。
一个崭新的人生对于他来说,是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他才想是自己前二十几年吃的苦太多了,老天爷眷顾,才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既如此,何不体验一下完全不同的人生,尝试一下那些杂志上,电视里看到的人生赢家的生活方式。
他总在心里跟自己说,再等等,再等等我就去接回她们,过上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好日子,却在这样一次次的自我催眠中,早已没了原本那视她们为全世界的那颗心。
“对了,忘记说,那个男人,可不是我安排的,选择和他一起生活,完全是她们自己做的选择,而且,不妨告诉你,他们过的,非常幸福。”刘羲站直身,眼中看不出情绪。
季林佳垂下头,伸手揉乱了头发,沉吟了许久,抬起头看向对方时,不由向角落里缩了缩,颤抖的伸出手指向对方:“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此刻站在他对面的,是个头戴诡异白色无脸面具,长发垂于胸前,佝偻着背,一身白衣的怪物。
面具人一愣,伸出手看了看自己长长的指甲,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原来在你眼中,恐惧是这副模样,季林佳,你好好回忆一下,第一次见面我跟你说的话,我说,你,是我的猎物,到你灵魂真正属于我之前,都是我手中的玩物。至于我是谁,”面具人突然瞬移到季林佳脸前,身体浮在半空中,咯咯的笑着,用指甲在对方胸前画了一个圈,“我是人们内心欲望的产物,所有痛苦的源泉,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名字的话,大概就是你们所说的——恶魔。”
“恶魔,通俗一点讲,就是人在极度情绪下召唤出来的一种东西,先声明,在这里说的极端情绪,指的不仅仅是负面的,这也是最可怕的一点,至于它的属性,不属于鬼,不属于妖,不属于人,更不属于神,一旦被它蛊惑,签订了契约,灵魂便已牢牢掐在了对方手中……”
“钟先生,我能问你个问题吗?您说的极端情绪太片面,我不太明白,可以具体举个例子吗。”
“这位同学,我很欣赏你这种勤学好问的学习态度,但是,下次问问题可不可以先举下手。极端情绪简单讲一下,比如对权力的执着,金钱的诱惑,当然还有类似丧子之痛和无法挽回的爱等等,都会成为恶魔盯上契约人的条件,只是不管你是因为何种情绪召唤出的它,它都会利用契约人内心最黑暗或者最软弱的点,把契约人一步步逼到绝境。”
“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它们,然后除掉它们,为民除害!”
“你这孩子怎么理解能力这么差,我跟你讲这个的意思,是告诉你,遇到了恶魔,一定要躲开,千万别靠近,不要听他说话,更不要看他眼睛,这是保住你小命的唯一办法!”
“看来小山挺喜欢你们老大的,平时很少见他和人说这么多话。”雷天羽抱着膀子和自己弟弟站在一处,看着办公桌前,一高一矮的俩人。
说到为什么会有这么个画面出现,就要说说两周前的那个周五,钟子枫的伤虽然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但在薇薇的吩咐下,依然不敢出门溜达,在家里待得百无聊赖,又不能喝酒,上回小黑执行完替班任务来看往他,聚个餐还是果汁代酒。
就在钟子枫觉得自己都要憋得发霉了时,雷天羽带着雷远山来到了事务所,本是出差顺带着来看看雷晓的,谁知道一顿饭下来,小山就被钟子枫讲的千奇百怪的故事迷的死活不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