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嘴又闭着眼呕吐了一会,这才平缓下来,貌似大嘴也没什么大碍,不过,看样子大嘴比我的情况还糟糕,湿漉漉的头发贴紧头皮,只能半眯着眼睛,嘴里没水可吐了开始吐白沫子,一股接着一股。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大嘴的胳膊后,一边叫着大嘴的名字,一边拍着他的后背,直到这厮嘴里能发出低沉的声音,后来声音大了,听着好像在骂我,说我心眼不好,往死里拍他。
这个时候我也没法和他计较,只能假装听不到,大嘴骂完我又骂了会老余头,然后好像没力气再骂人了,这才像坨烂泥似得不动了。
确定大嘴没事后我也就没有再管他,先让他原地休息一下,随便我也闭上了眼睛开始积攒力气,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我感觉恢复的差不多了,扭头看了眼大嘴,感慨道:“咱俩命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这都没死成。”
大嘴也是见我说话了,很嫌弃的冲我翻了翻眼皮,说道:“要不是老子一直护着你,你小子早就和马克思团聚去了。”
我被大嘴说的大睁眼了,心道你小子睁眼说瞎话吧,不知道是谁护着谁了,不过,我知道这个时候绝对和大嘴翻不出个里外的,也就作罢。
停了一会,咽了几口口水润润喉咙后,我刚想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的时候,结果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的坐了起来,扎扎实实被眼前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尽管身上的力气还没有多少,但我和大嘴同时站了起来,然后习惯性的第一时间就往身上摸去,恨不得连裤裆也摸一遍,这才发现身上尽然没有一件能当武器的东西,能丢的都丢了,只有脖子上号挂着一窜铁疙瘩,被我撕扯了下来牢牢的攥在手心里。
大嘴的双肩军用包也不见了,不知道他冲那摸出一个匕首的刀鞘,此时正护在身前,两人安静的一动不动,眼睛不眨的盯着前方几十米处,远远的看着那是个像瓶口一样的地方,感觉整个空间到哪里救缩回去了,形成了一个略显正方形的口子,口子靠近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口类似棺材的狭长型东西,纯黑色的,差不多呈45度角对着我们,现在还确定不了是不是棺材,是什么材料的,棺材一样的东西被九条胳膊粗的大铁链吊在半空中,离地一米多高的样子。
这口棺材样的东西并不像我们见过的那些,不分头尾,和我印象中见过的那些棺材也对不上号,而且还特别大,估计有两架牛车那么长,高也在三米的样子,但给我的感觉它就是一口棺材了,没有理由全凭感觉。
最主要的是那口棺材好像没有盖,隐约能看清好像有东西正在从棺材里爬出来,是个人型,两条接近黑色的胳膊露在外面,同时还有一个头也在外面。
就这一幕,我突然有种想跑路的感觉,原地打了几个激灵,身上的疲惫一扫而光,也不知道大嘴是怎么想的,还是脑袋突然不够用,死死的拽着我不让我动。接下来半分钟的时间内,我和大嘴谁也没敢动一下,直到确认那个人应该是死人,一直就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大嘴忽然用刀鞘捅了下我,没问我要不要过去看看,而是一反常态的说道:“老崔,这是哪里?他娘的好像不对劲。”
是啊,这是哪里?确实醒来后没有来得及多看一眼。
也是一条很宽敞的巷道,宽度几乎和地门的那条差不多,两把也有石头堆砌的痕迹,但经大嘴一说,我也发现这条巷道不是地门那条,因为地门那条没有光线,而这条有光线,淡淡的正好能分清四周的轮廓,就好像黎明前站在街道的一头望另一条。
一时间我也说不出个东西南北,回头往后看了看,发现并不是死胡同,然后对大嘴说道:“好像咱们已经离开地门了,应该是刚才那阵潮水把咱两冲过来的。”
大嘴骂道:“屁话,这个用脚后跟都能想到,我是问你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一座古墓?你看看前面那个东西像不像一口巨石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