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后,脑袋里不停的琢磨起了阡陌,从她虚脱直到替她把她弄醒,然后再到人工呼吸,虽然只是一个梦,但里面的细节就像真实的一样,有血有肉的。
人工呼吸?
也就在这时,我忽然睁开了眼睛对陶立夫说道:“七星砂算不算纹身。”
“不算!”陶立夫头都没抬就说道。
“好吧。”感觉着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此时我也有点灰心了,加上刚才一番血酒猛灌脑袋越发的昏沉沉的,便使劲的往头发里挠了几把,直到头皮火辣辣的疼,看着大伙眼巴巴的望着我,我又不敢说我已经尽力了,只好对陶立夫说道:“您能不能提点一下,比如那个女人的纹身大体在什么部位呢,再或者是什么样的纹身之类的。”
“老崔,你尽可能的放开胆子想吧,这里也没有外人用不着不好意思,我敢保证你肯定没少在人家身上下功夫呢,不然就不是你老崔了,比如那两个位置,还有那一个地方……”
“闭嘴!”我没好气的瞪了大嘴一眼,这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来我脑袋里还算平静,结果被大嘴一通瞎说说的有点混乱了。
“莫非你是想阻止这次祭祀活动?”我吃惊的看着陶立夫,如果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的,那这绝对是个天大的秘密了,这冥间要搞什么,莫非想搞入侵?
忽然我有点变通不过来了,虽不知道两个世界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和相处方式,但照着陶立夫的话来理解,看来冥界有点不安稳了,如果真让这些蛾人大规模的潜入到我们的世界,凭借蛾人的凶残程度,那后果和损失绝对无可估计。
忽然间我想起了在进入冥间之前那段传闻,好好的一个村庄后来突生变故,人畜接二连三的死亡,甚至小野他们的一名战友就是惨死在蛾人利爪之下的。
该不会真让陶立夫言中了吧?我忽然觉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似乎被我说中了,陶立夫脸色变的潮红起来,一直以来我就没见过他有脸红的时候,就听陶立夫激动的说道:“这只是其一。”
缓了几口气,陶立夫平了平心情说道:“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能不能活着离开冥间就在此一举,这次祭祀不光关系着古弈能不能还阳成功,也关系着在坐几位的安危,可谓是复活之夜。小友继续想着,我这边安排其他,如果实在不行那只能硬来了。”
“敢搞入侵老子现在就杀了这帮孙子。”大嘴情绪一激动就要抢我手里的工兵铲,结果被小野适时的拦了下来。
“你激动个毛,忘了陶爷怎么安顿的了吗,就凭一把工兵铲你就想杀出去,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小野拉着大嘴说道。
就在这时,陶立夫也站了出来:“小友们稍安勿躁,我去去就来。”
陶立夫没有告诉众人说要干什么去,便消失在暗无光线的石道内。
他刚才说那图腾和古弈还阳有关,这让我突然就紧张了起来,虽然他没有说明是怎么个有关,但只要是一丝希望,我就的认真起来,所以趁着陶立夫不在的这一小段时间,大嘴和阡陌他们正爬在那处眼洞处往外观察,见没人打扰我,我便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闭上了眼睛想了起来。
梦境这东西本来就是片片段段的,人一旦醒了再想回忆里面的内容其实是非常难的,想明白这一点后我也没有逼着自己硬去想,而是顺着往下推。
比如我当时第一面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是什么场景,当时又是怎么样去设法叫醒她的,然后几人勉勉强强的往前走,我跟在后面看着她的后背,在满地白雪的映衬下她的后背起先特别明显,在往前挪到的过程中身段一扭一扭的,两块肩胛骨很有规律的起伏着……
时间静悄悄的过去了不知多少,大嘴他们的议论声也逐渐消失了,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猛的睁开了眼睛,近近的看到一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