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带头走了出去,他身后紧跟着夏玲和阡陌,我抱着古弈跟在最后,五人刚一现身,马上两个黑洞洞的枪口指了过来。
“诸位,不要告诉我你们分不清血尸和人,现在给个交代吧。”小野缓缓的变过脸色,板着脸说道。
我瞅了一眼小野,心道交你娘个嘴,几乎没在他眼前逗留,权当他脑子被刚才吓傻了,便直线走到阮波涛和坂田跟前,伸手推开坂田指过来的枪口,对着阮波涛说道:“那个老不死的,他人在哪里?”
然后,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等着阮波涛告诉我答案。
如今的老家伙,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哪个学者形象的老余头了,甚至面对眼前这两个小鬼子,我都不需要去克制那种想喷射出的火气,远了不说,就眼下来看,我们所经历的种种都是拜他所赐,古弈昏迷不醒,我和大嘴数次危机重重后又险象环生,甚至时间一耽误就是半个多月,导致古弈身上的七星砂全部显现了出来,我预感到古弈还没醒过来的真正原因和她身上的七星砂有很大的关系,也许……她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以前我相信人定胜天,现在我更多是的相信运气,事分好坏,全为运气使然。
我粗略的给老余头定下了三宗罪,其他两宗且不说,光是古弈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这件事,已经足够我亲手撕了他。
我不知道老余头和阮波涛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只想找点找到虚幻城,哪怕那城池真的存在于一个未知的地方,为了古弈我也会义无反顾,我不止一次的掏出那份地方和此处的地形做对照,几乎就没有任何联系,我现在有点怀疑那份地图压根就是假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陷阱,一个杀人的陷阱,用来坑杀像我一样贪心不足的人。
“看来……你们还是对老余了解的太少了,就在你们还在山洞内和血尸纠缠的时候,他就直奔湖边的方向去了,正好在哪里碰到了我们,还口口声声说你们几人生还的可能已经没了,此地的血尸已经温养了千年,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打虚幻城主意的人的,还有那口十吨黄金铸的大鼎,莫不说是咱们几人,即便是准备充分的考古队,来了也是有来无回,抛开血尸不说,就说水里的鱼,牙齿硬的能一口咬碎一块石头,平时藏在河底的乱石中,只要有移动的活物经过,后果可想而知。”
老余头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坂田的孔袖管,继续说道:“幸亏你们是从山洞出来的,不然我的好兄弟们,咱们真的就只有一面之缘了,刚才老余极力的拦着我们不让过来,崔老弟你说我是那种不顾手足的人吗?眼看我们已经成功了一半,这成功的果实我不能一个人独吞啊,只要是兄弟,人人有份。”
“不过也不能怪你们,就连我这老江湖也算计不过他,所以,老余头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半。”阮波涛话锋一转,像是交代后事,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人显得消瘦了一圈,我不知道他的话里水分有几层,但最后那满是感激的眼神,还担心让我信以为真,心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鬼,说的他妈冠冕堂皇的,如果不是惦记着自己的侄女,八头毛驴也拉不回来你们几人。
同样,我也假装茅塞顿开的看了阮波涛一样,暂且就当他为我考虑了,这伙人本来就是临时组建的,根本就谈不上一条心,甚至这只是个开始罢了,真正的较量怕是很快会来。
求同存异吧,我又看了眼小野,直勾勾的盯着他的枪口,直到小野苦笑了一声,将手枪收起来,反手拿起一根火把,向周围晃了一圈。
“说多了都是屁话,老余头是不是还在湖区,看我过去把他剥皮抽筋。”大嘴也捡起一根火把,阴森着脸抬了抬眼皮。
老余头守着那便死水干什么?莫非有发现?我顿了一下,知道大嘴那驴性子子,虽然说话喜欢夸大几分,但绝对是个手黑的主,为了不耽误大事,我还是在人后嘱咐了他几句:“千万别这么想,从立场的角度看我们还是兄弟,再说咱们年轻,犯不着和一个棺材瓤子费那劲。”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误会也好,碰巧也好,反正没有闹出人命,所以,剩下的时间大伙寒暄了一阵,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所以,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一行人举着火把浩浩荡荡的向湖区走去,大嘴和小野负责开路,夏玲和阡陌走在队伍中间,其他的人尽可能的不要掉队,因为接下来我们还要穿行几片稠密的灌木带,为了有效防止血尸突袭,大伙除了我都是人手两根火把,按照阮波涛的说法,只要不会利用火的东西,都怕火,天生的。
队伍再次壮大起来,给了不少人信心,即便我们走的是夜路,大伙也能放开手脚全速前行,除了路上要小心不能引起山火外,几乎一路上没什么阻拦,很快,前面就出现的水声,准确的说是风浪声,看来外面的风还没停下,湖面上发出的动静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