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室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这样的震动会不会连带着整个山洞也要崩塌,鬼才知道呢。
我也由最初夹着古弈,到后来抱着,直到筋疲力尽后像拖麻袋一样拖着乱串,回头的路已经被堵死,所以我只能雄赳赳的一直往前冲,沿路看着很多尸体被砸的七零八落,白色的组织到处都是,时不时还有黏糊糊的东西掉在我头顶上,钩挂在肩头上。
要不说我聪明,关键时候会急中生智,我妈从小就夸我是个聪明绝顶的孩子,长大以后肯定比我那个书呆子爹有出息,就在我抱着拖着古弈急的团团乱转的时候,发现手电光里出现的尸体好像活了一般,竟然比我和古弈动的还快,不知道是被水流冲击的,还是真有意识,不甘心被咋成肉馅。
总之,也不知道从那个方向漂浮过来的尸体,白白胖胖的像个庞大的地标,绕过石柱后始终方向不变,越聚越多,不多时就聚的像条蟒蛇一般,向着一个方向蜿蜒着向前,情急之下,我也顺着那个方位有目标的加快了速度。
基本就没费什么力气,抬头一看就看到了不远处那道一人宽的石门,心里好一阵激动,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估计都热泪盈眶了,知道终于不用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了,仿佛头顶上方出现了红日,仔细算算也是该晒晒太阳的时候了。
冲过石门后,便是那条石道,石道不远处还有被我隔断的绳索,一头连着大嘴的腰身。
终于能看到大嘴射在洞内的光亮,或明或暗的交替着,再往前几步,便是那截被我隔断的绳子,几乎在我奔过去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将绳子捞抓起,在古弈腰上打了两个死结。
“大嘴……”我对着外面的竖洞喊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嘴,给爷使劲的拉,可惜,后半句话怕是永远不会有说出的机会了。
轰隆……那道我刚刚还通过的石门,突然间也崩塌了大半,紧接着便是一阵地动山摇的感觉,沿着地面传到了脚下,就在我抬起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发现离我不到五米的位置,立着一具猩红色的尸体,恶心程度就像是剥了皮后的野兔,血淋淋的裸露着筋骨,可能是那剩下的半拉脑袋被洞顶又磨掉了半拉,此时只剩一张嘴还在,嘴角的位置一颗溜圆的眼珠子拉着血丝,被一根细细的肉线牵扯着,勉强没有滚到水里。
我一眼就看出这他妈的是血尸,脑袋嗡的一声,知道今天的麻烦大了。
奶奶的,看来今天想要善终,希望非常渺茫了,不说这洞内窄的想掉个头都困难,光是看着血尸血肉翻腾的样子两条腿都软了,还有跑的必要吗?
左右都是个死,死一个总比死一对强吧,我也不等大嘴回话了,一把将古弈远远的推了出去,回头转身挡住她,然后在绝望中握紧伞兵刀,忐忑不安的望着五六米外狂暴的血尸,只等它扑过来。
作为垂死前的挣扎,我打算拼了命也要把血尸的那只独眼搞瞎,让它彻底瞎下去,好为大嘴和古弈赢得逃跑的时间。
“孙子过来,大爷送你一场造化,来……往这扑。”我一边用话和肢体肆无忌惮的挑逗着血尸,一边留心着身后古弈的动静,只等大嘴把古弈拉上去,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我操,血尸好像听懂了我的话,本来要砸向那扇的石门的拳头,忽然停了下来,血淋淋的拳头缓缓的从头顶落下,我还以为它做了个冲刺的准备,要冲过来把我撕成肉丝,顿时手心后背就汗流浃背了。
然而就在我心脏快要炸开的时候,发现血尸原本握的像烧红的铁锤一样的拳头,忽然缓缓伸开,然后猛的抓向自己那只独眼,像拉松紧一样将那只眼睛珠子拽的很长,最后听着“嘭”的一声,血水飞溅,然后血尸趁着我吞咽口水的时候,将自己的眼睛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咔嚓……咔嚓……那是嚼猪皮的声音,敢情这厮一连窜的动作是专门做给我看的,目地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