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翠也被惊醒了,一出门看到周围全是举着火把的官兵,吓了一跳,霎时间脸色煞白。
伯禽走到张翠翠身边,看着张翠翠的害怕的样子,不忍道:“别怕,没事的。”
张翠翠带着哭腔道:“要不我投官吧,他们只是想着捉拿我归案,不要牵连到公孙姨娘的庄园。”
伯禽实在不忍,搂着张翠翠的肩膀道:“不要怕,有我在会没事的。”
张翠翠竟然没有推开伯禽,显然是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她也没想到,竟然会惊动官府这么卖力地追捕自己。
宁玉站在庄园的高塔上问公孙离道:“夫人,咱们庄子上的人都拿好了农具了,真的要和官兵对抗吗?”
公孙离皱眉道:“我总感觉刘刺史这么卖力抓一个小女孩没那么简单,他和刘家的关系其实还没好到那个地步。”
“会不会是刘家给了他好处?”宁玉道。
“若是真的是因为刘家给了这刺史钱财也好了,我们庄园可以给这位刺史更多的钱财,只怕,这刘刺史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公孙离道。
宁玉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刘刺史是借着翠丫头,实则是要对付我们两个?可是我们和这位刺史并无什么过节啊。他一上任我们也和其他金陵的大户一样,不是没有给他好处。”
公孙离道:“我也不知,总之不能让他们把翠丫头带走,要不然以太白的脾气,定然会和我们绝交的。”
宁玉道:“不知道太白有没有收到信。”
“我们得坚持着等太白来。”公孙离道,“你我先去打探一下,试试能不能给刘刺史许以重利,让他放翠丫头一马,要是不能,那这刘刺史就是别有用心了。”
“好。”宁玉点头道。
两人一起来到庄园门口,走到抵挡官兵金进入庄子的佃户前面,公孙离对官兵带领的那位校尉道:“孙校尉,如此兴师动众地来我庄园,这是要做什么啊?”
孙校尉是个长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汉子,以前也是公孙离开的那家妓坊的常客,自然认识公孙离,孙校尉笑道:“公孙大娘,您就别跟我装糊涂了,您的庄园里藏了官府捉拿的嫌犯,您还是把她交出来,省得咱们面子上还过不去,这一动起手来,可就不好了。”
公孙离笑了笑道:“孙校尉啊,我们可是正经八百的好庄子,怎么会藏官府要抓的嫌犯呢?”
孙校尉收起笑容道:“公孙大娘,非是我故意找您麻烦,而是这次本校尉确实是带了官命而来,你看这就是官府的逮捕状子。那个小女孩,得罪谁家不好非要得罪了刘家。您也知道,刘刺史和刘家是有些亲戚关系的,刘家家主连夜到官府给刘刺史诉苦,刘刺史也得给刘家一个交代,毕竟是那个女孩子,把人家刘公子的命根给砍断了。刘家三代单传,刘老家主就那么一个单蹦儿,还被砍了命根子,怎么让刘公子传宗接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