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一连数日,马不停蹄地将所有参加科举的有嫌疑的人都给抓了起来。
罗希奭担忧道:“李翰林,咱们这么抓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这几次抓人都这般大张旗鼓,我的天,老子重来没有这么大张旗鼓地抓过人呢。”
曹吉温道:“我抓人的时候也没敢这么去抓人,这种感觉也太刺激了。”
“咱们罗网可从来都没有这么抓人。”罗希奭道,“咱们本来是隐藏在暗中的,现在摆在明面上,不好吧?”
李白道:“我带着的是曹吉温那边的人,曹吉温那边本来就是法曹狱卒一类人,我只带他们,也没什么。”
曹吉温道:“可是这样李翰林你自己呢?李翰林你现在就暴露了。”
李白不在意道:“没什么,我暴露不暴露无所谓。”
罗希奭和曹吉温对视一眼,罗希奭问道:“李翰林你这是?”
“我得走了。”李白笑笑道,“要么身死,要么离开长安,总之得走了。”
罗希奭脸色露出一丝不舍,李白道:“怎么,我可不是你们的主子,只是暂时指挥你们的人。罗网的谍子还能有感情吗?”
罗希奭笑笑道:“我们可没感情,不过该有的钦佩还是该有的。对于你李翰林,我们是佩服的。”
李白道:“行了,别煽情了,这些科举士子还没排查完,继续抓。”
罗希奭和曹吉温点点头,接着跟着李白去抓人。
罗希奭道:“对了李翰林,你说的那两个人我们已经有眉目了,那两个人还碰面了,还都住在了一家旅舍。”
李白道:“住在了一家旅舍?算了,先让他们在那儿待会吧,我们接着办正事。”
罗希奭和曹吉温点点头。
幽州,张守珪病重倒在了榻上,对身边的偏将问道:“最近军中可有什么异变?”
“回刺史,没有异变。”偏将答道,“刺史您病重的消息还未传开,我们几人还能约束的住。不过时间长了,刺史您病重的消息传了大军中,众人皆知的时候就恐怕有心怀不轨之人要冒头了。没有张刺史在军中压阵还是不行。安将军要是再不回来,就麻烦了。”
张守珪道:“时机未到。你且放宽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这些野心勃勃之辈就不敢冒头。等到安禄山回来,我也放心把幽州所有的军马给他了。”
偏将犹豫道:“张刺史,你何必如此?”
张守珪笑了笑道:“我本就命不久矣,早死几日又有何妨?安禄山是我义子,如今被困长安,在辽东的势力虽已经打下个根基,但尚需发展。圣上这一招釜底抽薪,希望把安禄山困在长安,来削弱安禄山和他在辽东势力的联系,也让安禄山在无法继续发展势力,让大唐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如此,就能让大唐和安禄山有一战之力。”
张守珪道:“我死后,安禄山能借助为我吊丧的名义回到辽东,而且安禄山也有了理由去接管幽州的这些兵马,势力大涨之后,辽东诸地都将臣服,统一辽东之后,就有了逐鹿天下的资本。”
偏将听了默不作声,张守珪道:“苏明,若是听我一句劝,不要和安禄山为敌,要不然你必败无意,会死的很惨。”
河西的边境之地,有一个年轻的校尉带着一队骑兵刚刚截杀了一百多回纥人,提着回纥人的人头回来。
“郭校尉,今日又宰了这么多回纥人啊!”一个士兵看着这一队人惊讶地道。
郭校尉笑了笑,道:“碰巧遇上了这一百多回纥人。”
“碰巧?”那士兵摇头道,“哪有这么好的事?郭校尉您是深入了大漠多少里?”
“万里有了吧。”郭校尉想了想道。
那个士兵由衷钦佩道:“您真厉害,胆子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