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方。”蔡常说走到他身边,拍拍他肩膀,道,“我会还你个公道。”
方儿像是找到亲人一般看着蔡常说。
“你知道些什么?”张刺史眯着眼看着蔡常说。
蔡常说作出一副痛心的样子,似乎是终于下定决心。道:“刺史大人,我心里一直有一些话想说,今日实在是忍不住了,我定要说出来。”
“先前刺史大人和几位长辈都被那个李太白蒙蔽了啊,那个李太白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蔡常说愤恨不已。
“这李太白来到金陵城后,四处游荡,无所事事。金陵诗会举行完的那一晚,我看到他在秦淮河游荡,我看他在金陵诗会上肯相帮子方参加诗会,又气质不凡,就请他上船喝酒,可不成想,他是个狂妄自大之人,我有心结交他,他却不识好意,说什么瞧不起我这样的所谓士族子弟。”
“别胡说!太白何时瞧不起我们士族子弟?”叶公弘看不惯蔡常说在这里抹黑李白。
“那个什么寒盟,他也不在其中吗?”蔡常说道,“你忘了那日我邀你前去结交子方?”
“什么寒盟?”张刺史问道。
蔡常说摇摇头道:“一群所谓的寒门子弟,想要联合起来对抗我们这些豪门大族,就创了这所谓的寒盟。我听一个朋友说,那日我和公弘走后,李白还扬言拿出十万大钱来资助寒盟的人。不信可以找出当日在场的人问。”
豪门世族的一些人听了冷笑连连,“这诗魁还真是有钱。”
“是啊。”蔡常说道,“事情不止于此。原来我以为这李太白是真心结交子方,却不想他是打听到了子方和刺史千金相识,想借子方接近越小姐罢了。”
“别胡说,太白若是喜欢刺史小姐,怎么会拒绝刺史大人刚刚的赐婚?”叶公弘道,“再说。太白从未说过他喜欢刺史小姐。”
蔡常说道:“莫非你刚刚没有看到李白的表情?若是不喜欢,怎会如此心痛?再说越小姐说了她曾见过李白,那晚我也在场,亲眼看见李白调戏越小姐,如果不信可以去问越小姐。”
蔡常说痛心地攥着拳头放在胸口。“若是如此也还罢了,可这李太白……”他似乎说不下去了。
“你别激动,细细道来。”张刺史阴沉地道。
蔡常说深吸一口气:“那日我去拜访子方,看见子方的祖母生病了,就想和子方请个大夫给老人家看病,可没想到这李白也去拜访子方,不知道怎么回事,李白和子方的祖母争吵起来,子方的祖母本就重病在身,李白还要和老人家争吵,老人家急怒攻心,不治身亡。”
“后来听邻居回忆,才知道李白那日和子方祖母争吵的正是子方和越小姐的事,大概是李白想让子方离开越小姐,子方祖母不同意吧……不信可以找那个邻居去问。蔡常说对叶公弘道。
“可怜子方还被李白欺骗,还把他当亲人。”蔡常说悲戚不已,问子方,“你是不是问了张仲连,李白辩白自己在你祖母去世的那上午醉倒在张仲连家,那时太白究竟在不在他家?”
方儿机械地摇摇头。
“我就知道。”蔡常说心痛道。
“刺史大人,子方虽然一时冲动,但实在是情有可原啊!李白这种人应该受到惩罚!”蔡常说跪伏在地说道。
宴会上其他人都默默点头,这李白太可恨,太无耻了。
叶公弘出来施礼道:“刺史大人,刺史不可偏听他一面之词,再说太白还生死未卜,应该等他醒来再做定论。”
“是啊!”陈团急忙也出来道。
“我相信太白不是这样的人。”孟浩然道。
张刺史阴沉着脸,道:“先把高子方押下去,等到李太白醒来再对证。这次宴会结束,诸位各自回去吧。不送!”张刺史拂袖而去。
蔡常说对被押走的方儿道:“公道自在人心,没事的。”
方儿点点头,被押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