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百姓重新陷入恐慌,看着裴长安新召集的几百死士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没人敢强出头。
高台上的人,谭弘受,裴士宽,裴将军都被绑了起来,正有人想要对李白动手,李白怒目一瞪,指着想要绑起的两个人跳到一旁道:“你们两个是不是头铁了?还敢动我?”那两个人对视一眼,不知道李白在说什么。
裴长安道:“多来几个人,别跟他废话,按住他,绑起来!?”
又上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李白认“怂”,举手道:“绑吧绑吧,我不抵抗了。”嘴里嘀咕着,“长那么壮,当成猪养大的吗?”几个大汉按住李白绑在柱子上,李白哎呦一声道:“你们轻点!”那几个人不理会他,绑好了李白在一旁看着他们。李白心道,头铁,一会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准备祭天。”裴长安淡漠地道,“取火来,烧死他们。”
裴士宽和李白绑在一起,惨笑地对李白道:“你说没有绝对的绝望,眼前还有一点希望吗?”
李白很镇定地道:“急什么?”其实心里确实有些着急,这房州刺史早该来了。
裴长安正要下令,一个凄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道:“不要杀宽儿!”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跑过来跌倒,高声道,“长安,不能杀宽儿,他是你的儿子!”
“母亲……”裴士宽呆呆地道,那句话刺激太大。
裴将军痛苦又无奈地闭上眼:“夫人。”但他没有惊讶和愤怒,似乎早知道这件事。
裴长安愣住,拧着头凑近,似乎想要听清确认,“你说什么?”
裴夫人哭着道:“他是你的儿子。”
“不可能!”裴长安不屑地笑了,他不相信,“我从未和你有过肌肤之亲,那个怪胎怎么会是我的儿子?”
“他就是你的儿子!”裴夫人泣不成声,“我与将军成亲当夜,我以死相迫,不让他占了我的身子,我告诉他我喜欢的是你,将军那日虽然大醉,但还有着理智,他听了只是惨笑一声,就把我送到了你的屋子,那日你喝的酩酊大醉,什么也不知道,第二日我就离开了……”
“那个侍女是你……”裴长安模糊有些印象,他颤抖地对裴将军问道,“你能把她新婚之夜给了我,你为什么不干脆退婚,把她让给我?一个你不喜欢,她也不喜欢你的人,为什么还要霸占她二十多年?”
裴将军痛苦地道:“父母之命不可违。那时候父亲还没走呢!你让我气死他吗?你知道父亲最重礼法。”
裴长安听了愣了一下,后癫狂大笑道:“好一个父母之命,好一个最重礼法,哈哈……”他流着泪。
“这二十多年,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只有一次他酒后乱性,我有了士季……”裴夫人低下头,梨花带雨,她说不下去了。
“原来这就是父亲不喜欢我的缘故……”裴士宽忽然明白了父亲看自己的眼神,怪不得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父子之情,我根本不是他的种,呵呵,怪不得啊:
“你们家里好乱啊。”李白忍不住道。
“无所谓了。”裴士宽萌发了死志,无悲无喜地看着云梦泽,云梦泽的湖面上,起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