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双她们落座不多时,就有一些扬州文人前来赴宴了。一个个都趾气高扬的,没有一个眼睛朝下看的。
不多时,人到齐了,尚双让开宴。
余志有些发愣,文人宴会,还是吃吃喝喝吗?不吟诗作对么?
还有那尚双,都吃饭了,您还戴着面纱,怎么吃啊?
尚双还是老样子,偶尔揭开面纱,吃点小点心,喝口茶。对餐桌上的各色佳肴,不屑一顾。
你不吃,我吃!
那只烤乳猪,哥哥我全包啦,哈哈!
余志刚刚拿起烤猪,有人凑过来道:“余兄,又见面了。”
余志咬着猪腿,侧身一看,这,不是古烛吗?
余志啃着猪腿,含糊的应道:“古兄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幸会,幸会!”
古烛看着不停的啃着烤猪的余志,一脸的尴尬,道:“余兄真是,豪放!颇有古风,在下实在是佩服,佩服啊!”
余志猛地撕下一条猪腿,递给古烛道:“多谢,多谢。古兄,来一口?”
看着满嘴油的余志,古烛实在无语了。咱们都是斯文人,不带您这么玩儿的。
还是赶紧和这吃货撇清关系吧,周围的扬州文人都在侧目以示。
古烛抹了一把冷汗,道:“余兄上一次的浣衣女诗,真的让在下大开眼界啊。不知,余兄最近可有佳作,能让在下欣赏欣赏?”
我靠,你当这诗歌是大街上的白菜啊!哪儿能那么随意给你瞧。
余志啃着猪腿,道:“没有,没有。暂时没有。”
古烛讪笑道:“那就一会儿游园的时候,再听余兄大作了。幸会,幸会。”
古烛拱拱手,退到一边,小口的喝着酒。
余志才懒得管他,整张桌子上的文人们,都是那样的矜持,只有余志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引得所有人为之侧目,傻了。
不是上桌的食物不好吃,相反,上桌的菜肴都是极品美味。只是,文人们都是斯文人,如何会像余志那样毫无顾忌的大吃大喝。
这倒便宜了余志。没人和他抢好吃的。
古烛赶紧装作不认识他,就连尚双和翠儿也不忍直视。
早就有人看不惯余志的形象了,如果不是顾忌到主人家的面子,那些文人早就跳出来指着余志的鼻子骂了。
待到余志酒足饭饱,尚双终于发话了:“今日宴请诸位,就是为三日后的岩心湖诗会做准备。各位最近可有诗文佳作,拿出来我们大家欣赏点评。免得到时候,弱了我们君山的名头。”
余志明白了,原来这些文人,都是尚双所说的君山一派的啊。看来,三日后的岩心湖诗会,必定有一场龙争虎斗啊。
一桌子的文人,都默不作声,低头想着心事。
看来,作诗这种事儿,不可强求的。那得靠缘分和灵感。看样子,最近这些君山一派的文人们,缘分不到位啊。
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提议道:“尚小姐,作诗需得心境情境俱佳。如此环境,实在难以作出佳作啊。”
尚双点头道:“文智兄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