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缜装晕,“呀,原来你不是哑巴?你个狗贼!怎么敢乱喊我家小师妹的闺名?看小爷不撕烂你的嘴!谁要敢欺负我小师妹,小爷定叫他死得比谁都难看!”说着一爪向彦信的脸抓去。彦信刚刚让开脸,“撕拉”一声,他的裤腿又给苏缜撕烂了。看到这里,初晨算是看明白了,苏缜绝对知道和他对打的人是谁,不过是想让彦信出出丑,给他一个下马威罢了。
彦信也发现了这个人总是想打他的脸,他当然不可能让苏缜打到他的脸,要是打到脸,明天他还怎么娶亲?不过苏缜的功夫确实也够高的,他拿着很是扎手。他也很好面子,担心被人发现,手脚上也就不那么敢放开,当然也就吃了苏缜不少的暗亏。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苏缜怎么对他的,下一刻他必然给他还回去。不一会的功夫,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撕成风中飞舞的布条了。
大师兄果然是她的开心果,初晨正在房中憋笑憋成内伤,彦信冷冰冰的目光突然向她扫了过来,吓得她马上蹲下去,心中很是遗憾不能再看这样的戏码了。好在阿怜很快就赶了过来。
阿怜成功地制止了两个斗鸡似的人,连连说是误会。苏缜也大方得很,马上就爽快的跟彦信道歉认错,说是误会,他还一直以为是外面来的小毛贼,根本没想到会是广陵王。彦信吃了个哑巴亏,又不好说什么,他总不能嚷嚷出去,他广陵王在大婚前夕跑去偷会准王妃,被人家当贼打吧?最后的结果是,阿怜重新找了一身新衣给彦信换下了那身布条,恭恭敬敬地才把他送走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则趁机溜进了初晨的房里。初晨已经回到床上,但还是被苏缜吓了一跳。今晚她这屋里怎么这么招人啊,个个都鬼鬼祟祟的。但看到苏缜那身布条衣服,她控制不住的狂笑起来。苏缜跟着她傻笑一气,然后眷念的看着她:“真好,很久不曾看见你如此开怀一笑了。如果这样可以让你笑,师兄天天都找人打架给你看。”
初晨看见他的笑容,不好的预感生起,“师兄,你是不是要走?”
苏缜轻轻一笑,轻松的道:“是啊,师兄有急事,明天就不看你出门了。这是师兄给你的贺礼。”
一个锦盒被扔在初晨面前,初晨顾不得去看是什么,眼泪一下子汪出来,“师兄,你又要走?你要去哪里?”
苏缜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呢,你师兄我现在有的是钱,朋友遍天下,想过什么日子都可以。首先呢,自然是要遨游天下的名山大川。你难过什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要一找到解药,我就会回来看你。若是那小子对你不好,我定然要叫他好看。你放心,刚才他已经知道我是你大师兄了,想来是不敢随便欺负你了。如果你有什么事,让人到二条街珍珑轩说一声,自然有人会帮你,我也会尽快赶回来。”他心中想的却是,明日就要成亲,彦信都等不及要来看初晨,可见这二人果真是情真意切,他倒显得多余了。既然小师妹已找到了她的幸福,他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初晨正要说话,苏缜又道:“你不要总是把什么都藏在心里,那样不好。有什么不高兴的,要说出来。要不然会憋坏的。”他对初晨挥挥手,飞快地从窗子里跃出,初晨在后面大声的喊他,他也不理,转眼就消失在了阴冷的夜幕中。
初晨黯然神伤,大师兄就这样走了,她多希望他能多留一段时间,多陪陪她啊。不过大师兄习惯自由,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一定会给她带来解药的,想到这里她又高兴起来。她打开盒子,把里面的玉镯戴上,漂亮的镯子折射出温润的光,就像大师兄的目光,有它陪她,她应该不会太孤独。
门吱呀一声轻响,阿怜指挥着润雨进来换了火盆,又给她换了汤婆子,初晨捂在热乎乎的被子里,瞪了阿怜一眼,没好气的道:“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阿怜笑眯眯的:“夫人让我过去说点事。姑娘刚才找我?”表情和语气无懈可击。
初晨叹了口气,缩回了被子,难道要她问她为什么放彦信进来?
“姑娘!快起来!”春意不厌其烦的耐心喊着初晨。初晨正在好睡,迷迷糊糊的道:“这才几更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春意跟润雨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用力将初晨拉了起来。离开了温暖的被窝,寒冷的空气瞬间袭遍全身,冷起一串鸡皮疙瘩,“干什么?”初晨愤怒地睁开眼睛,她是有起床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