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璃默默看着这胖子, 眼神古怪:“你不认得我?”
齐盛调戏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后院单单是在洛城便已经有了几十个美人, 后来又回到京城,多了不少,再后来又离开京城……
来来去去,糟蹋过的美人,那是真的多。
他还真的不记得了。
毕竟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更别提他其实也就见过叶青璃几次,而且这些年青璃容貌也改变了不少,更加姿容绝色, 旁人难以匹敌。
因此面对她的询问, 齐盛好奇:“为何这样说?”
青璃弯唇一笑,摇头道:“没什么, 就是说——想要我跟你也不是不可以。”
齐盛眼睛一亮,就这么看着眼前女子的笑颜发痴。
虽然他有过的女人太多了, 可如此美人, 还真的没有, 当即一收扇子,拍着手心, 大方的说:“有什么要求你提!”
三年前,叶青柏考中状元,还是三元及第,被朝中重视,一直闲赋在家的齐知府吓得赶紧找了关系, 变成县令去一个小地方当差。
宁愿降级, 他也不愿意留在京城。
因此齐家也都走了。
如今事情变动, 他们家追随的二皇子有所行动, 所以父亲必须回来,截止今天,齐盛也才回京三天。
父亲警告他,这次回来千万不要惹是生非,齐盛也不敢用强,只打算威逼利诱,谁知道这姑娘这么上道。
青璃笑得很开心,当初她迟迟没来京城,等到了京城就打算找齐家麻烦,结果人家跑了。
那只能算了。
可现在不同了,自己撞过来的。
青璃一伸手,嫩白的纤手上就被侍女放上一根两指宽的木棍:“条件就是你跟我打一架,答应了,我就嫁。”
齐盛眉心一跳,直觉不对,下意识反驳:“你一个女孩子,怎可如此粗鲁?”
青璃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这就不愿意了呀?”
齐盛确实有些不情愿,打打杀杀,他可怕疼了,可被她这么一看,整个人都酥了,当即晕乎乎的点头。
他身边小厮也换了一个,直觉不对劲儿,提醒道:“少爷,咱……”
“闭嘴!”齐盛黑着脸吼了一声,然后粗声道:“还不快去拿棍子来!”
小厮苦着脸闭嘴,去找棍子了,刚好这巷子里有个棍子,便拿起来交给齐盛。
两边丫鬟小厮后退。
青璃右手紧紧捏着棍子,笑容温柔:“那我开始咯。”
齐盛有些紧张的咽咽口水,点头:“来吧!”
说完,他大喝一声,往前冲去。
谁知刚冲上去,手中棍子还没来得及扬起来,就被迎面一棍子打过去,两棍子装上,顿时他虎口发麻,根本握不住棍子!
“咣当”一声,棍子掉落在地上。
齐盛傻眼了,下一秒肩膀一阵剧痛:“啊!好痛!你个贱人……”
“啊啊啊!!!痛死了,齐三,你是个死人吗?唔——”
“呜呜!!”
他惨叫得撕心裂肺,狼狈的抱头躲开,可那棍子却如影随形,根本躲不开。
小厮想要上前,却被两个侍女拦住,没能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漂亮姑娘暴打他家少爷。
青璃这是一点没留情,棍棍到肉,发出砰砰砰的声音,眼眸却是越来越冷。
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自然要连本带利一起报了。
打了好一会儿,直到齐盛白着脸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浑身青紫,青璃这才停手,冷眼睨着他,一声嗤笑。
她刚一笑,那地上蜷缩的虾子便是一抖,更掩耳盗铃一般捂着耳朵。
青璃冷声道:“怂货,孬种!”
齐盛听得咬牙切齿,可更多地却是恐惧,胳膊疼的根本动不了,想反抗也不行,只能怂怂的求饶:“我错了,姑娘你放过我吧,我爹是县令,刚被召回来,姐姐是二皇子侧妃,家里可有钱了,我给你银子成不?”
青璃踹了他一下,齐盛立马会意的闭嘴。
她道:“我不要银子,叫两声爸、爹来听听。”
“啥?”齐盛一愣,下意识抬头,扯疼了肩膀上的肉,顿时肥肥的脸一阵扭曲。
青璃眼眸微眯,棍子扬起来:“听不懂吗?”
齐盛心脏一颤,刚刚被打的恐惧再次袭来,嘴巴已经先一步老老实实扯着沙哑的嗓子喊:“爹!我错了!爹我错了!”
喊了两下,就停了,青璃沉声道:“继续!”
齐盛冷汗顿时冒出来,又老老实实道:“爹,我错了!爹……”
这一声声喊的,青璃听着舒服了,这才对两个女孩使了眼色,又狠踹了齐盛一脚,转身出了巷子。
齐三顾着自家少爷,也没去追。
等两人走没影了,齐盛被齐三背起来,就听他恨极低哑道:“给老子等着!等着二皇子登基,老子还怕她?就是把京城翻得天翻地覆,老子也得将人找出来恨恨的折磨!再丢到勾栏院去……”
然而……他还真的翻遍了京城,也没找到。
等他再想找的时候,二皇子逼宫,三皇子大皇子四皇子等人都被杀害,他自己被皇帝埋伏的人杀死,年长一点的皇子都死于这场叛乱。
而皇帝则被几个儿子气晕了。
朝中无人,宰相刚被皇帝革职,其他都是老滑头,不敢沾手。
唯有兵部尚书叶青柏站出来主持朝堂。
一个月后,皇帝终于醒来,封叶青柏为监国,代理朝政,百官臣服。
半年后,皇帝终于去世,留下一道传位给叶青柏的圣旨。
等某些人察觉到不对时,叶青柏已经登基,原周帝剩下的几个年岁不过五六岁的儿子,都被封为王爷,荣养着。
叶青柏登基半年,一切还是百废俱兴时,江南一带有人趁机起兵造反,百官哀嚎,国库空虚,撑不起骑兵打仗,希望能招降。
却不想叶氏饭馆的当家人现身,愿送千万家财到国库,往后还会源源不断的送,只求废除女子不能科举等不公于女子的旧制。
此话一出,为国者同意,保守者奋起反抗。
一时间,朝堂成了辩论场,每天为了是否同意这一要求而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