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了进来,象征着漫长的夜的结束。
白尔斯走到门口,外面迷雾遮天,稍远一点的景物都看不清楚。他伸出手抚了抚迷雾。
心里想的却是昨天晚上霜星脸庞的触感。
等一下,怎么这想着想着就想到妹子了呢,弄得好像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样。
他快步走回桌子旁边,浮士德习惯将当天的表格带在身上,而之后几天的表格全都放在机器旁的桌子里。而现在,桌子上摆放着一张写的密密麻麻的表格。
白尔斯拿起那张表格,仔细研究起来,半晌之后,他有些无奈的放下了那张纸:“真是的,都练了一晚上了最高分还只有三十一,这让我指挥哪能服众啊。”
被霜星叫醒之后——虽然使用暴力方式叫醒——白尔斯立刻斗志昂扬,立刻进行了不要命的训练,成功突破了三十大关。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三十一刚好是浮士德的三分之一,让他去代替浮士德做作战指挥他会不会整个人只剩三分之一能回来啊。
“白/尔/斯”?昨天好像遇见弑君者的时候也有这个想法来着。
一想到这个被砍成三片的名字他就想到弑君者,一想到弑君者他就想到昨夜小树林,一想到小树林他就想到弑君者扑在他身上,一想到……对不起多想了。
他叹了口气,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难道是霜星?!
仿佛有个声音说:你在想桃子。
他回过头去,看到奥科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很惊吓。
“哥们我可是费了老大劲才这么早来看你的,是不是特给力,烤点烧烤犒劳下?”
那我谢谢你全家啊。
“你昨晚都去……喂喂喂,你这一脸嫌弃是什么意思啊。”
白尔斯呵呵一笑:“抱歉啊,一不小心就暴露我的真实情绪了。”
塞班也走了过来:“昨晚怎么没看到你?我和奥科还打算喊上你再去吃烧烤呢,那黑面包着实难吃。”
“那你还把我的份给吃了!”奥科怒道。
“诶,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啊,反正你又不吃,丢了多可惜。”塞班理直气壮。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懒得和你个阴险小人计较。”
塞班微笑着托起奥科的一只手,然后猛的一个过肩摔。
奥科站起身来,拍了拍尘土,一副“对不起你太弱了”的样子,说道:“所以说,白尔斯,你昨天晚上到底到哪去了?”
“我一直就在这里没走啊,”白尔斯耸了耸肩,“你们去找我了?”
“那可不,你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
“你们都去了哪啊?”
“赌场,酒馆,还有上次你被踢的地方。”
“你自己不也被踢了,还好意思说。”白尔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们去的这都什么地方,能找到我才怪啊。”
“嗯,前两个暂且不提,最后一个我觉得还是可能的吧?”
“所以果然前两个不是为了找我是你们自己要去玩吧!”
“别在意这些细节。”奥科轻飘飘的摆了摆手,“我有个事要和你说。”
“如果是你又看上了哪个大胸妹子就免开尊口了。”
“啧,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我要看也得看上肌肉壮汉。”
白尔斯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白尔斯愿称你为猛男。”
“说正事,昨天晚上我们去最后那个地方找你的时候,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奥科神神秘秘的说,“至于到底是什么……让我们塞班为您揭晓。”
“为什么你自己不说啊?”
“呃……我当时没敢看。”
白尔斯比了个中指,看向塞班。塞班点了点头:“房间里没有人,而且还有战斗的痕迹,我看到墙壁上有刀痕,但因为天比较黑,看不大清楚。”
“有人在那间房子里战斗过?可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白尔斯有些莫名其妙。
“有关系。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那间房子是非乌萨斯官方的福利院,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小孩子,他们都是感染者,都是弃婴。”
塞班的眼神沉了下去。“白尔斯,我们加入整合运动,就是为了给我们感染者在这世界上争取一席之地啊!而现在,我们的同胞遭到了这样的伤害。”